怀疑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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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这少年没有正面回答,阿念也不得寸进尺,看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阿念就已经很满足了。

谁叫他是那狗男人的手下呢,说不定就帮那人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,她这叫秉天惩恶。

船体长而宽,船长有不少舱房,吃饱喝足后,阿念警惕了许久,直到夜深人静那人还未归来,想来是在某间房内与那些首尾无踪的侍卫又在搞什么阴谋。

阿念精力有限,又与那男人折腾了半天,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。

白日里那男人说的话太过让阿念震惊,以至于阿念睡着后做了个诡异的梦。

说是梦却又让阿念有种恍然的真实感,似是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一般,她梦到了自己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座小院子里。

如同白日他说的那般,她的的确确很黏他,小院落是之前她第一次梦到这男人时,那个铺满雪的院落。

只是这次的梦里,不再是白雪皑皑,整座院落洒满阳光,桂花在和风吹拂下快意地舞动着枝叶,后院里种满着排排明艳的向日葵。

她坐在花下捉着一只公鸡,拿着把刀,愁眉苦脸地下不去手,男人就挨着她坐着,有些好笑地看着她,阿念实在没辙,把那只鸡凑到男人面前,又把刀递给他,嘴角下弯撇着下唇,有些可怜兮兮地求着:"阿砚,帮帮我好不好,它太凶了,我怕我还没搞定它,它就先把我干了。"

男人嘴角的笑意很深,看着她撒娇讨喜的模样,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毫不犹豫地接过,快刀斩下鲜血乍现干脆利落地处理掉了这鸡,动作熟练精准似是习以为常,看得阿念心下一跳。

但梦里的阿念也没太深想,欢欢喜喜地进了厨房,男人生火她做饭。

屋外落日余晖,屋内祥和温馨,炊烟袅袅,是平常百姓朴实却美好的样子。

很是温暖的一个梦,当阿念睁开眼睛时,心底还似被梦里的暖阳包裹着。

窗外的晨辉已经跃进了屋内,满地的细碎闪着亮光,阿念从床上坐起来,屋内无人,她心底有些复杂。

梦里的确和那男人说的一般,自己确实对着他撒娇,但阿念是真的不信自己喜欢这个男人,是直觉也是第六感,自己应当是怕这男人的。

可为何梦里如此和谐,阿念不知道那只是梦还过去的记忆,但仅凭这一点不足以证明那男人说的什么。

而且……梦里的自己唤那男人"阿砚"

可据胡叔请的那脚夫说,静世子明明叫闻渊,字墨之,和阿砚二字沾不上半毛钱关系。

阿念现下才觉没有记忆是何等悲催的事,被人蒙在鼓里又找不到出口,心急之下她想到了那位白须大爷,也只有等到连城后找他问个究竟罢。

如那个白衣少年所说,这几天男人确实很忙,便也无暇顾及她,整日无所事事,但她也有所收获,每夜梦里她都能忆起些过往的事。

几日下来,她就已经知晓了些自己的身份,家确是云府,娘亲意外去世,爹爹是个微胖喜庆的老头儿,自己有个要好的丫鬟小芝,还有个疼爱自己的阿嬷。

但在随爹地去了边城后,自己似是进了个什么地方,记忆便中断了,虽然还是一头雾水,但阿念已经很知足了,至少知道了那些是可信之人。

傍晚,船舶停靠了岸,阿念偏头朝窗外望去,灰蒙蒙的码头点着几盏昏暗的灯笼。

阿念朝外走了出去,以为可以上岸了,虽这几日船开得很稳,但长途游驶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。

终于可以见到那老头儿了,阿念有些迫不及待,脚刚往甲板上踏了几步,就被人长臂一挥揽了回去。

被制止住的阿念,心下不满,刚想发作,就被周身包裹的熟悉气息给憋回去了,淡雅的冷香,这人……怎么突然又出现了。

"你想去哪儿"闻砚这几天被边城突发的暴动弄得头疼,本该按计划进行的起义,被藏于队伍中的异类揭发,并上书朝廷,字里行间皆道幕后指使人是自己。

皇上虽未立刻相信,但也对他产生了怀疑,立刻派人彻查。

闻砚虽处理得很干净,但难保那与自己争锋相对的幕后之人不会再次出手。

为了让之后的计划顺利进行,他必须尽快找出那人,虽然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想,只不过说出来他那好母亲定是不信。

阿念听出了身后人的疲惫,本想挣脱的手松了下来,她想到了那梦,梦里的他确实对自己很好,不管是不是真的,至少他现在还未伤害自己。

阿念柔声地应着:"难道不是到岸了吗,我们不下去吗?"

小姑娘难得听话地待在自己怀里,不做挣扎,倒让闻砚有些意外,被琐事扰的有些烦躁的情绪缓和了不少,语气轻缓同她说着:"你还记得你有个丫鬟么把她接来陪你可好"

闻砚低头埋进她的颈窝,清浅的淡香令他缓和了不少,捏了捏她看起来肉乎乎的耳垂,继续道:"我们先不回连城,去边城,等事情解决了再回去。"

闻砚的身子很凉,贴在阿念的后背一点也不温暖,而且他又开始动手动脚的,弄得阿念有些僵硬,但因着他的话,引起了阿念好奇,便也没反抗,只是试探道:"我的丫鬟是小芝吗?"

"怎么,你想起来了"男人声音微挑,似是有些意外。

阿念看不清身后人的表情,只感受到喷洒在她颈间的呼吸,不知道这人的问话有什么意图。

但好像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,阿念想了想,决定实话实说:"我只记起了一些,就是陪我爹爹去了边城后,就想不起来了,每次一回忆,就觉得头疼。"

从后而抱的姿势对闻砚甚是有利,与怀里姑娘视野有限不同的是,他可以清楚地观察到她细微的表情,凝视了半响,确认她没有说谎后,才轻笑道:"是吗?也不用太在意,之后的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。"

不用在意阿念不太懂,照先下的情况看,她正正觉得后面的记忆才最为关键,想转身看看这男人的表情,却被箍得更紧,动弹不了。

果然,温柔只是一时的,撕开伪装骨子里一贯的不容抗拒。

傍晚,河对岸吹来的凉风拂在阿念的身上,身后又贴着一堵冰砖,阿念冷得打了个寒颤,身后的人久久未做反应,阿念只能小小声声地问:"世子爷你可以放开我吗,我有些凉。"

怀里的姑娘又暖又软,闻砚倒不觉得冷,不过现在他心情不错,也顺了小姑娘的意,松了对她的禁锢,只拉起她软嫩小巧的手往房里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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