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2 / 2)
罗老歪那个混蛋,最早发现不对,他躲的快,连层皮都没掉。
我啧了一声,果然是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啊。
"总把头,这是怎么回事?"
罗老歪心有余悸的问。
陈玉楼青着脸看了看安静如鸡的群盗们,"这是瓮城陷阱,我们上当了!"
"啊,那怎么办?"罗老歪更害怕了。
陈玉楼面带希意的看向我,"摸金校尉对付机关销器最有一套,风姑娘一切都看你的了。"
咦……我的马甲好像越来越紧了,我满头黑线,拼命的回忆细节。
"我们要趁着第二轮箭阵到来之前冲入古城,毁掉城里的水银机括,才能有活命的机会。"
这就是知道剧情的好处了,我得意一笑。
陈玉楼皱着眉,然后猛的抬头,"姑娘说的不错,古墓中设的机关,虽然精妙,毕竟时间长了,肯定不如以前灵敏,等一轮箭矢射完,换箭时必然会留出空隙时间,那时便是我们脱身的机会。"
不愧是卸岭界扛把子的男人,就是聪明。
我点头附和,"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"
"列阵。"
陈玉楼淡淡的吩咐,前排的卸岭群盗得了令,立刻举起手中藤牌草盾,小心翼翼的向前推进。
这种藤牌草盾,极为坚实,外面裹上一层浸了水的棉絮,盾牌中空处,又夹了泥层。
遇火不燃,箭射不穿,就算是毒液也无法渗透。
我们踩着满地的枯骨,很快到了城门底下,忽然我那该死的耳朵听到尖锐的破空声再次响起。
无数箭矢,密密麻麻如同云雾一般,从我们头顶上射来,惨叫声一时不耳。
我头一回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近,紧张的揪着陈玉楼的衣服不放。
罗老歪吓得面无血色,要不是有人扶着,估摸着要一屁股坐地上。
"特娘的,简直没完没了了,这古人太阴险了。"
不比先前,眼下的箭矢上全被抹了火磷,见风就燃,城里又埋了火油,火箭射在哪里,那里便化作了火海。
我看了眼还在苦苦挣扎的人,深吸口气,就想窜出去。
陈玉楼一把拽住我,厉声说,"不要出去。"
"可是……"
"没有可是的,你给我待在这儿,就算要救人,也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。"
他打断我的话,并狠狠地瞪了一眼,然后抢过一卸岭手上的草盾冲进了火海当中。
我看着陈玉楼威风凛凛的样子,抖了一下头上的呆毛。
其实陈玉楼长得很符合我审美观的,身姿修长,面如冠玉,偶尔精明,偶尔犯怂,死要面子但在关键时刻也能如超人一般力缆狂澜。
而且他这人有个很大的优点,不喜欢让女人冲锋陷阵,就比如我,明明有自保的能力,却被他强压着不肯出头,虽然他话有些不好听,但是一番心意我心领了。
我旁边有一个火海里脱不开身的卸岭力士,我想了想,既然陈玉楼不肯让我涉险,那以后c位援助总可以吧==+
我摸出登山索,手腕一抖,缠上那卸岭的腰上,向后使劲一拉,把他拖到了安全的地方。
"多谢女侠救命之恩。"那卸岭脱险,朝我拱拱手。
"自家兄弟,别整没用的。"
我不甚在意的摆摆手。
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不知不觉我救了好几个人,混乱中,罗老歪那混蛋一把扯起棺木里的人,想要躲进去避险,却不想远处飞来一箭正中左眼,将他掀翻在地。
"啊……我的眼睛!"
罗老歪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,痛苦哀嚎,我大是畅快,该,见死不救,落井下石就是这种下场。
出了这样一场变故,大家再也保持不住镇定,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到处找东西躲藏,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慌乱,陈玉楼扶着受伤的罗老歪,看了下蔓延的大火,沉着脸冷声大喝,"都给我站住。"
他的话相当于主心骨,群盗当即停下脚步,陈玉楼又开口,"摆阵。"
卸岭力士立马竖起盾牌,以他为中心,组成了一个圆形大阵。
无数藤牌草盾,将大阵护的如同铁桶一般,几乎密不透风。
"快上来。"陈玉楼边爬石棺边焦急的对我说,其余人也听到声音,一个个唯恐落后。
笑哭,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陈玉楼,"陈掌柜,你还是下来吧。"
"怎么了?"他回头看了我一下。
因为有神臂床子弩,可是又不能剧透,我不顾陈玉楼惊讶的眼神,一手拽着他,一手拎着罗老歪,把两人扯下石棺。
蓦地一声绷弦巨响,尖锐的破风声直冲过来,所有人抬眼去看。
那是一支人臂粗细的大箭,来如流星,势若雷霆,夹着一股金风,从城头的一架巨弩中射出,奔着我们而来。
"砰"的一声,偌大的棺材顿时就被巨箭击的粉碎,陈玉楼面色一紧,失声道,"神臂床子弩?"
随即后怕的说,"还好姑娘你眼神利,不然我们几个就得死在这儿了。"
我拍了他一下肩膀,这个憨憨,我那是知道剧情,"快上城门毁掉那机关,否则箭雨还会源源不断地射来。"
我拿出腰间的登山索,对比了一下距离,用力甩上墓墙,然后拉了拉,感觉还可以。
陈玉楼按着我的手,"我来吧。"
"不行,你上不去,相信我,我的轻功比你好。"
我自信一笑,有纸人做助力,身轻如燕根本不在话下好么。
陈玉楼还是留在原地指挥吧。
"昆仑,照顾好你老大。"
我喊了一声,昆仑拍拍胸口,表示知道,旋即掀下一块棺盖,将它托在身前,紧紧的护着陈玉楼。
我很喜欢这个衷心又单纯憨厚的壮汉,怕他会干傻事,不放心的提醒一句,"不要以身挡箭。"
???小朋友,你是否有很多问号,昆仑迷茫的眨眨眼。
欺负老实人真的很快乐……我笑出了猪叫声。
我背着他们掏出一纸人,点上一滴鲜血,纸人领着我,轻飘飘的荡上绳索,向着城门划了过去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