绩效（1 / 2）

“张兄，王兄，别来无恙。”

“哎呀，见过李兄，常怀渴想，时常渴慕。”

“彼此彼此。我等难得一聚，不如寻一处食肆，谈诗论文如何？”

“张兄说的是，听闻十庐旁新开一苏记糕饼铺，吃食新颖，环境雅致。不如由我做东，去那里一聚如何？”

“我亦曾听人提过这家铺子。据说近日来颇负盛名，往来客人络绎不绝，还有贵宾卡等新奇物事。韩兄去过，据他所言，那里的糕饼名副其实，味道极美。真真是此食只应天上有，人间难得几回闻。”

“韩兄这夸张的习惯是改不了了。不过听你这一说，我倒对这糕饼铺，生出几分好奇之心。”

“那我等一同前去便是，张兄请。”

“请。”

……

在这样的口耳相传之下，糕饼铺的名声很快就传扬开去。重新开业不过十日，整条街的人们一提到食肆或糕饼，首先想到的，必是苏记糕饼铺。

初冬已至，寒霜渐侵，走在寒风中的行人更加贪恋属于食物的温度，是以糕饼铺中带着暖意的面包和蛋糕，也愈加受人欢迎。

现在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，甚少能见到空座的情况，雅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。

苏婉晴每日也是忙得脚不沾地，上次自制的低筋面粉大获成功，用土法子加工的面粉制成的蛋糕。褪去了些许粗糙的口感，更显得细腻柔软，现在都成了店里的必点糕饼。

这让她更加坚定了在古代制造各种现代原料的决心。

虽然忙碌令人身累，但是看见前厅客人那些满意的笑脸，苏婉晴心中的成就感就像王八的脖子一样，越伸越长。

更令她雀跃的是，那位有着完美声音的男子果然如她所料，时不时地和他的朋友一起来糕饼铺坐上一坐，尝一尝各种糕点。

每逢这时，她就会忙里偷闲，打着调查客人满意度的旗号，往前厅溜达一圈。或是帮着传菜，或是随意搭话，总能听到不少句轻击心灵的低沉嗓音。

在忙碌间隙，能得到这样的心灵鸡汤，简直是一种享受啊。

随着她去前厅溜达的次数越多，苏婉晴也逐渐了解到那两位男子的一些信息。比如他们都是对面十庐的学子，那男子姓林，而他同伴姓沈。不过这些信息，都被她随意地堆叠在脑中海马的某个角落，不再关注。

能听到声音就好，管那么多干嘛？轻轻一笑，重又投入了烘焙的怀抱。

现在暮春已经能独当一面了，欣慰之余，她也终于可以把心心念念的黄油提上日程。

从架子上拿下已经静置一晚的牛奶，苏婉晴一边回忆着曾在各种同行聊天中听到的土方法，一边用木塞子将装着牛奶的罐子密封起来。

接下来，接下来，好像是要用机器震荡分离？

等一下，机器，她上哪去找机器去啊？那不是就只有手动……

看着这一大瓶新鲜牛奶，苏婉晴真是欲哭无泪，行吧行吧，自己想搞的黄油，手摇断也给它搞出来。

深吸一口气，她双手握住瓶子，就此开始了疯狂地摇晃……

“姑娘，您这是在……”就在苏婉晴疯狂晃瓶子的过程中，浅夏惊讶的声音加了进来。

“咳咳……”愣了半晌，莫得感情的晃瓶子机器苏婉晴才反应过来，她喘着粗气，手下不停，“我，我是在制作一种名为黄油的原料，这，这是步骤之一。”

听苏婉晴这样说，浅夏方才放心。她立在一旁，认真地看着苏婉晴的动作，片刻后，“噗”地一声笑了出来，又连忙掩饰道：“姑娘近日似乎常去前厅。”

苏婉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，继续挥舞酸透的手臂，这转移话题的方法真是烂透了。自从上次你被绕进去之后，就再也没有阻拦过我了好不好，“是，是啊，为了根据客人的反馈及时调整配方嘛，这，这次新做的原料就是因此而改进的。”

“婢子明白，只是婢子恍惚觉得，姑娘去前厅似乎是另有目的。”浅夏轻轻歪头，不错眼地盯着苏婉晴的动作。

“咳咳……”苏婉晴一惊，手臂就是一扬，瓶子“哗”地一下直接从手里飞了出去。

待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抓，已经来不及了。眼看那瓶子就要掉在地上，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，稳稳地截住了瓶子的轨迹。

紧接着，瓶子在那双手里又开始晃动，苏婉晴惊讶地盯着身旁的浅夏，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“姑娘且先歇一歇罢，婢子愚钝，旁的事务也帮不上忙。可这单纯地晃个瓶子，婢子自问还是足以胜任的。”浅夏淡淡一笑，继续晃着瓶子。

苏婉晴瞬间反应过来，心里就是一暖，浅夏根本不在意她去前厅是不是别有目的，她只是想帮忙而已，怪不得之前一直看着自己晃瓶子的动作，“那好，你先晃一会儿，过会我再来接着晃。”

浅夏微微点头，她也明白事理，一个人死撑反而误事，两人合作还更快些。

就这样，苏婉晴和浅夏轮流晃着瓶子，两刻之后，两人的手臂皆是酸胀不堪。然而瓶中的液体也已分出了层次，大团大团的凝固物漂浮于浅白色的液体上，就像蓝天之上的朵朵白云。

两人相视一笑，苏婉晴把凝固物捞进容器里，放入早就烧好的开水之中。在温度的作用下，白云在棕色的碗里缓缓融化，逐渐分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