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属下认为,无论早晚老侯爷的旧部终会卷土归来,纸包不住火,侯爷不如直接明了的告诉了他,也能提前试验那些老头子的诚心不是。”

女人说完,悄悄掀起眼眸,杏目灵动的打量着沈晏清,见他终于听了劝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小心翼翼的起身接了他手中空碗,又轻声道,“先生,您该知道的,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随着素娥的动作沈晏清也抬了头,“是影子让你来劝我的,还是”

“果然逃不出您的眼睛,是刘妈妈的主意。”素娥恭敬的双手交握,一副大义不言表的模样点出幕后之人,“就连英儿带给我的私人信中,也提及过让我规劝的事情。您与世子当局者迷,我自然非常乐意担当这破局之人。”

她没说,前几日其实是一鞭子勒死沈陵渊的心更重一些。

“等过些日子我会去亲自拜访她老人家。”沈晏清颔首,心中有了数,转而问道,“托你去打造的面具可有消息了?”

“是。”素娥先是一愣,而后着实惊喜道,“工匠传来消息,不日便能完成,学生会立即派人取回来。”

“嗯。”

沈晏清应声后,不知为何忽的微微一笑,唇色惨白,猛地一瞧,映着火光分外渗人,“你既如此喜欢研究阵法,去瞧瞧桌上,我昨日刚刚完善的兵阵,正好需要人来测试。”

“是。”素娥面上虽岿然不动,实则沈晏清一咧嘴,她背后即已汗毛耸立,寒气四溢。

却也只能缓步走到沈晏清眼神示意的桌边,纤手翻开封面,定睛一看,差点背过气去,这厚厚一沓全部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阵法,足有七七四十九篇。

沈晏清冰冷的声音也在这时传达耳边:“你每五日写好一篇攻克论交予我查验,拖延下一日,便禁你出府一周。”

“侯爷,可我本职是个大夫啊,张三家的小姑娘昨日刚染上了天花,若是我出不了府”素娥这回是真哭了。

现在知道求饶了?

沈晏清冷笑一声,眼神送客。

素娥还有什么办法呢,唯能委屈巴巴的抽泣了一声:“是。”

离开沈晏清的院子后,素娥愈发为自己鸣不平,想她素某人十七年来醉心医术之际都没通过宵,此番回屋却要彻夜钻研复杂烦扰的阵法棋局。

心烦意乱之际,手中草纸扔了个满天飞:“老娘受的罪,一定得让沈陵渊那小子双倍还来!”

说罢,素娥弯下腰将纸片挨张捡了回来。

一年后。

又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,素娥手中的紫色长鞭在半空中翻飞,带出残影阵阵,攻势猛烈,可反观另一侧的黑衣青年,却是双手背后,以及小的幅度将鞭上倒刺尽数闪躲,游刃有余。

女子明显不悦,忽的娇喝一声,改变挥鞭频率,虚晃一招,长鞭化作毒蛇缠绕。

却不料沈陵渊灵活的一后空翻,跃出包围圈,顺便抓住了未来得及收回的鞭身,轻轻一扽。

素娥惊呼一声,一个踉跄,长鞭成了他人手中玩物。

“得得得!老娘打不过,不打了还不成吗!”素娥踹了一脚身旁石子,气鼓鼓的拎着裙角坐在石凳上,“哼,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。”

“你曾经抽我的时候,也没尊老爱幼过。”沈陵渊无奈轻笑一声,将长鞭扔给素娥,盘腿坐在了她身边,“这次又是去城东行医么?”

“明知故问。”素娥收好长鞭,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而后也不看他只是摊出手掌,“拿来吧,我愿赌服输,这次去城西。”

沈陵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将自己怀中一枚青色飞鸟荷包放在了姑娘白皙的手掌心,道了一声,“多谢。”

“不必客气。”素娥一边将荷包放进自己随身小行囊中,一边轻叹了口气,“还真是羡慕那个小男孩啊,有先生为他厚葬,还有你这么个重情义的逢年过节的送荷包,倒是可怜了我,以后死都不能有个名。”

“为何忽然这么说。”沈陵渊有些困惑。

素娥歪歪头,直视他:“你不是已经见过那群老东西了么,还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?”

沈陵渊一愣,继而错过视线,垂眸,沉默一阵之后才悄声道,“真到了那一天,我会挡在你身前。”

素娥听到这话,乐了,一拳怼在沈陵渊胸口,“你小子还算上道!不枉我这一年来挑灯解阵之苦,不过你姐姐我还没脆弱到用人肉当盾牌,来来来,你要是能帮我把这最后一个破玩意解开,我就真的就算是死也无憾了。”

沈陵渊配合的抚着自己胸口哎呦一声,眼睛却仔细的瞧着素娥用石头在土地上勾勾画画。

很快,地面突现一条巨蟒与一只独脚仙鹤,带着蔑视的目光,缓缓向他攻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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