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礼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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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傍晚,沈陵渊换了一身玄色长袍,内衬全黑劲装,一切皆是为了方便进宫后脱换行动,盗取靖芸公主的遗物。

他按时到了侯府侧门,沈晏清那辆独一无二的华贵马车已经等在前方,驾马的不再是盗鹄,换成了一位不知名的影卫。

其余入宫贺寿的一干人等分乘三辆马车跟在身后。

开始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,可当一只脚踏上马扎的时候沈陵渊才忽地想起,他与沈晏清已经一周没有见过面了,这些日子他除了去看陆骁就是研究名册,确确实实有些逃避的情绪在,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。

他可以挑战一座雪山,也可以单挑群狼,甚至能徒手断木,踏碎层砖。

哪料,最终会在一个马车帘子前掉了链子。

他不敢进去。

脑子里全是胡思乱想,不知道里面的人还会不会同自己说话,会不会这就是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见面,他这些日子又是怎么过的,会不会是去寻了雪欢?

沈陵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古怪。

“陆大人,再不进去会误了时辰。”驾车的影卫回过头好心提醒,沈陵渊这才回过神,点了头,轻叹一口气,面色恢复如常,故作镇定,掀了帘子。

里头的人毫无意外地抬了眼,沈陵渊的动作还是僵上了一僵。

他今天的打扮,着实有些过于地精致。

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衫,长发高束,头顶白玉发冠,从玉冠两边垂下淡蓝色丝质冠带,再配上那一张禁欲的脸。

沈陵渊呼吸一滞,喉结不自觉得滚动。

那人却是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至了腰间。

沈晏清的声音很淡,比从前更凉上几分:“有只狼崽子叼了些不该动的东西,到现在都没有还给我。”

沈陵渊顺着他的目光寻到自己的腰间,这才想起长兴侯的腰牌还带在自己身上。

不过他却并不打算还给沈晏清,本以为这人连话都不会和自己说一句,现在这种情况看来,似乎比预想中的要好上一些。

沈陵渊抬了脚,在沈晏清身侧落座,“侯爷难道不认为衷心救主的狼犬,应当需要一些奖励么。”

沈陵渊得了便宜还想卖乖,沈晏清却是相当地不领情,转过头眼神淡漠:“撕裂了我的伤口,脱了我的衣服,这就是你口中的忠心救主。”

大写的尴尬。

沈陵渊回想当晚的情形,哑了半晌,却没有任何想要还腰牌的想法,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人,看上去很是诚恳,说:“侯爷若是觉得不公平,大可找个地方让我全脱了,供您欣赏。”

话说完,勾搭不成,沈陵渊自己先红了耳根。

沈晏清却是神态自若的侧过头,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后眼神落在某个位置:“你今晚可以来试试。”

“……”沈陵渊的耳根子快要滴血了。

两人一时之间断了话题,马车外传来嘈杂声,沈陵渊攻势不成,只好掀了窗帘向外探出头让自己冷静。

街上一路张灯结彩,火树琪花,丝竹管弦合鸣,大有媲美不夜之城的意思。

此次宴席安排在皇城中央的保和殿,从中央街一路向东走去,便能看见恢宏的殿门与金砖玉瓦。

皇城之中官员的马车不得入内,两人到了门口,只能步行进殿落座。

主角还未至,已是鼓乐声喧,先到的众人推杯换盏,觥筹交错,一派祥和之景,却在沈晏清到来之际,气氛骤降。

这也许是自己的错觉,沈陵渊如是想着,脚下却是又靠近了沈晏清半分。

两人的座位靠前,行走片刻已有一些官员前来问候,沈陵渊有些不自在,沈晏清倒是一副淡淡的表情,应付自如。

好容易寒暄完了,两人终于落座,沈陵渊挑着眉,瞧着端着果盘与佳酿的宫女们在面前款款走来,又红着脸离开,还时不时回头向这边瞄来。

沈陵渊见状轻轻一笑,侧头望向沈晏清,却没瞧见那位回头的两位宫女因着他的动作,变成了四只星星眼。

“长兴侯是刀刃上舔出来的荣誉,如今却是靠散发魅力了,侯爷宣布自己断袖之时,可伤害了不少心灵罢。”

沈晏清转过头,见沈陵渊手肘拄着案台,轻晃杯中液体,戴着黑面只能看清嘴角一抹玩味的笑。

他伸手取了那只酒殇,凑到嘴边:“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。”

手上一空,沈陵渊略抬起身子,却见沈晏清将杯中酒饮尽,又放回了他手中。

他盯了杯子良久,到底是这方面欠缺,大脑迟钝,不明所以。

只知道再回首寻找那几位漂亮的小宫女时,她们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人员基本到齐,就等着皇帝的到来。

沈陵渊又倒了杯酒,小口抿着,还时不时地转转杯壁,四下打量着大殿。

由于太子妃已有六个月的身孕,所以太子是独身前来,坐在左下一位,与他们同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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