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蔑.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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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太和殿的那刻,燕云殊挺拔身姿一下子放松,揉着发酸的肩膀,装腔作势这种事真不好做,希望姚亦曰和淳于璞不辜负他这番付出。

早朝后惯例是林阆来请脉。

林阆:“陛下身子无大碍。”

燕云殊收回手:“朕向来康健,你是不是可以让御膳房将那些补汤撤了?”

林阆微微笑道:“陛下,这无大碍与康健两者不同,补汤得继续喝。”

前朝为让他纳妃的争吵言论,林阆也有所耳闻,此时见燕云殊面露不满,便悠悠补刀:“若陛下不想喝补汤,依臣之见还是早些纳妃生皇子为重。”

“怎么连你也来掺和这事儿?”燕云殊愠怒道,“朕没那心思!”

林阆无辜道:“臣这也是为陛下着想,还请陛下慎重。”

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没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戏谑?

燕云殊抬脚要踢:“朕不要子嗣又如何?横竖那人不能生。”

林阆心惊,直觉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秘密。

自古以往知道帝王太多秘密的人都没好下场,林阆是个聪明人,不想步先辈后尘,装傻充愣道:“随陛下开心。”

燕云殊瞥这人精一眼,刚想似真似假吓唬林阆,本守在外面的荷梵快步进来:“陛下,皇陵守护人锦明求见。”

燕云殊瞳孔微缩,这人怎么来了?

锦明是他父皇身边得力手下之一,官至太监总管。前世在他父皇逝世后,主动请缨守皇陵,为先皇尽最后绵薄之力。

哪怕宫里被他弄得乌烟瘴气,百姓对他怨声连天,也不见此人出现过。

这会是怎么回事?

燕云殊来不及想太多,起身主动前去迎接:“人在哪?”

林阆见状自行告退。

有锦明进宫面圣在前,燕云殊没了打趣他的心情,一心想知道锦明来是做什么。

难不成是皇陵有变?

也有可能是他那死去的老爹想要给出预兆,敲打他为君要明仁,不要再受小人蛊惑。

燕云殊脑袋乱糟糟的,在宣明殿外见到身着素衣、面白无须却笑容款款的老人,他身侧还有个眉清目秀、眼睛止不住四处观望的少年,少年着素衣,身姿纤细。

“明叔。”燕云殊恭敬道。

锦明虽是太监,但侍奉在先皇身边,与他感情深厚,自幼到大燕云殊都尊称为明叔。

锦明疾步过来作辑:“老奴担不起陛下这声喊,还请陛下往后还是喊老奴为锦明吧。”

燕云殊惊讶:“明叔这是?”

听这话里意思是打算回来服侍他,这……?

“摄政王差人来请,称陛下身侧只有荷梵一人将就能用,望老奴能回来多陪伴陛下些时日。”锦明道。

居然是宁逾白去请的。

燕云殊心情复杂,那人是经过药丸及淑妃一事后,发现不能冒用新人,恐有心思不正之人接近他,遂想办法请锦明回来,为他保驾护航吗?

宁逾白这般为他着想,若说没些情意,他又该如何说服自己以寻常目光看待对方呢?

燕云殊轻叹:“外面冷,随朕进去说话。”

这两日刚下过雪,地面积雪未消,寒气扑人面,确实冷得刺骨。

等人进殿,燕云殊对荷梵道:“将门关上。”

荷梵关门后便没有贸然上前,有与他交情深厚的锦明在,荷梵直觉让位。

燕云殊倒没心思计较旁人想法,免去锦明及少年的繁琐礼节,当即赏座,两人围着炭火品茶细谈。

锦明人老,精神依旧烁烁,斟茶手势极稳:“陛下身边那个叫药丸的小太监去了哪?”

“被朕杀了。”燕云殊轻描淡写道,并不问他如何得知药丸的。

锦明也不问他为何好端端要杀掉近侍,将身后跟着的少年推过来:“这是芒种,先前随老奴去皇陵守门,如今老奴回来,也将他带来。尽管年少,但心性沉稳,陛下可留他在身侧。”

燕云殊看眼原地跪下的芒种,莞尔:“好。”

有锦明和芒种在,他更能放心。

这天燕云殊和锦明聊到房经赋过来授课,这成为他每日必修课,不得有任何遗漏。

用罢晚膳,燕云殊本打算去御花园逛逛消消食,出门便见殿外乌云压顶,将即将被夜色笼罩的天际渲染得更加沉闷下坠,仿佛天要塌了。

他站在白玉栏杆前望着出宫方向:“这里真像个精致的牢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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