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第20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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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陆清和朝她耸了耸肩,果不其然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陈北然过来,她的任务基本结束,将墨镜扒拉下来,露了一半的眼睛,陆清和讪笑:“我是真有戏,不过在另一家医院,回头再来看你啊。”话尾带着几分挑逗,说完便潇洒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走后,顾意问:“你怎么叫的她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:“新闻上说,她在这边拍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意点头,没再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清和走后,顾意回到病房等待护士换药,陈北然将人送回去之后,去医生办公室找齐砚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见陈北然今日穿着,齐砚第一反应:“刚结完婚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:“去见了胡教授。”之前顾慎提及胡教授让他去医学院开讲座的事,实在推不开,抽空去见了见。

        齐砚算了算时间:“昨儿晚上见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: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砚:“连夜开车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一算时间,齐砚:“那你怎么才到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:“熬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砚的脸扭成一团:“真是疯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玩笑归玩笑,齐砚明白他的来意,把顾意的术后资料翻出来,扔到桌子那头,补上一句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看结果,直接跟我说,手机发你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看得仔细,答的很随意:“怎么看不是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说的轻松。”齐砚忍住了白他一眼的冲动,再说话时还是嗤了他一下:“反正来回开车累的人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意手术当天,刚下连台手术的陈北然,驱车几个小时赶过来,没让顾意知道,只在外头长椅上坐着,从顾意进手术室到出手术室,再到她术后发热,这中间过了多久,陈北然就守了有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顾意退烧情况稳定,还牵挂着那头的病人,他又开车赶回去,再到今天见面,连着几趟折腾。

        齐砚还记得自己进手术室前,问陈北然:“你真不打算跟她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只是说:“随她吧。”而后又道:“尽量让她别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至此齐砚懂了,一般又倔又矫情的人背后,大多都有一个惯这臭毛病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完术后资料,陈北然问齐砚:“后期的话,她需要注意些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砚听得眼睛都直了,就差把下巴摔地上:“大哥,这种问题您都多余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要是别人还好,但依照对面这人的医术水平,齐砚觉得这种问题他多说几个字都是白费口舌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面不改色心不跳,极度谦虚:“这块你是专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砚自知拗不过,选择认命,拿了笔开始开医嘱,将注意事项一条一条罗列出来,边写边问:“你是待会儿又打算开车回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:“最近没手术,换了班也请了假,能陪她几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关键人家领情吗?”逮了机会,齐砚反击回去,就这事儿来看两人气氛属实微妙,他默默下结论:“我看着是难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北然抬眼扫他:“你这才看了几天?”

        齐砚摇摇头,撇了下嘴说:“反正不少。你是没见她说自己受的是枪伤的那表情,那样子,要不是弹孔在她身上,我都怀疑是她崩的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说从陈北然那里知道些许顾意过去的经历,但是顾意提起这枪伤的样子太过冷静淡然,不夸张的说,顾意近乎冷漠的反应让齐砚看的有些背后生凉。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下,齐砚还在写最后几条,除了笔尖纸张的摩擦声,室内静谧。

        冷不丁的,陈北然接着他的话道:“自我心理防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写字的手顿住,齐砚猛一抬头,陈北然的视线落在窗外,眼底一片死寂的深沉,深的连光都透不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姑娘啊。”齐砚由衷的感叹,他吸入一口凉气,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,“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省电视台新闻中心,总监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鑫坐在徐莫修对面,盯着桌上来电不断的两部手机,头皮阵阵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是自己的,徐莫修的手机也被打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根本不能接,一旦接起,迎接他们的就是那头韩秉承的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    赵鑫只能说,这趟出差,最让他长见识,莫过于,恒辉偌大一个的上市公司的二把手,竟然能把风度教养通通丢到一边,整个人只能用野蛮二字来形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情况离谱到赵鑫甚至是分不清,到底是韩秉承本就是这样一个人,还仅仅是因为徐莫修当天中途离开了酒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,背对赵鑫久坐的徐莫修长舒了一口气,千思万绪在顷刻间打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是错觉,那个背影看的赵鑫眼眶发紧,在徐莫修转身的那一刻,赵鑫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被他轻轻放下,又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莫修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韩秉承咬着牙:“徐莫修,你不让我好过,我就陪你玩玩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被寻衅该有的反应,徐莫修似笑非笑:“这么多年,你还是没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秉承完全失了理智,他冷笑一声,言语间十足的恨意: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不管过多少年,你身体里流的,都是那个贱女人的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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