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 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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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仰王的喉结微微一动,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,才眸子微沉,问:“温二姑娘这是要出门么?”

安远侯连忙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
平阳王打量着她,淡淡的道:“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。原想着送温二些东西。”

“这……”听到这样的话,非但安远侯神情尴尬,温初窈立在原处,则也无措,仓皇的瞧了叔父一眼。

平阳王爷见这样,却是很心满意足的勾唇,眸子彻底沉了下去,“走吧。”

看着那少女逃也似的匆匆上了马车,离开自己的视线,还是像前世,那般身姿姣软又无助得如同一枝蒲柳。平阳王却觉得心底仿佛一个密网拢住,还是像上辈子那样,瞬间便被捕获了。

连视线都半点不能移开。

既是他的女人,上辈子他没能将温初窈护好,甚至到她死了也只是一个外室,这一世自是不会再如此。

他是在她死后痛定思痛,这才追悔莫及的,恐怕让他重生,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补偿这姑娘的机会吧?

平阳王敛起了唇边的冷意。

……

只等着马车已行驶出好远,温初窈仍旧惊魂未定,忍不住喘息着,胸脯也微微起伏。

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”素心抚了抚小姐的脊背,有些不安的低声问:“奴婢在府上时便听说,平阳小王爷对小姐有意,这……不会都是真的吧?”

“住口。”温初窈心下一凛,当即便打断了她的话,柔声提点道:“不得胡说。你且记住,从今往后的身份不容你们这样随意置喙了。”

“奴婢知错了……”素心这才闷闷的应了声,“奴婢只是担心小姐罢了。”

温初窈捏紧了马车上的褥子,又叮嘱道:“将那些没有由头的流言蜚语全给忘掉,以后若是再提,恐怕会给你带来

麻烦。”

察觉到了小姐语气里的严厉,素心连忙认了错。

温初窈自然是信素心的,只是有些规矩,若是现在不尽早立下,只怕以后还会出许多麻烦。

不多时,马车便已停下。

这皇子府温初窈前世是来过的,只是却如同噩梦魇一般,被刻意忘记了。

祁珩如今是朝中权势最盛的皇子,却也因为这一点,惹了陛下忌惮。因而府邸也算不上富丽堂皇,甚至还不得前世的王府,却顶顶的肃穆、清静。守门的都是心腹,无端透出一股森严来。

温初窈才入内时,下头的人正称三皇子还在忙。府上的大丫头碧玉过来给温二沏了茶,又道:“殿下眼下政务缠身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来见姑娘,还请姑娘稍候。”

温初窈点头,安静的垂下眼睫,没说什么。

细风簌簌的穿过,廊檐下的风铃发出轻微的响动声。温初窈坐在那儿,不知过去多少个时间,却不由有些坐立难安。玉白纤细的手指捏着茶杯,脊背僵直,甚至微微有些浸出汗来。

按道理说,叔父早已去知会了一声,因而三皇子也是知道自己来了。

温初窈听着廊檐下仆婢走动的声音,眼睫有些轻颤,心也微微发烫。

……是了,祁珩自然是介意她逃走的。更何况,她在重生前还被他的亲弟弟,平阳王瞧上了。

他又怎么会不在意呢?

……

不知过去多久,外面的隔扇才被人推开,随之便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。

温初窈心下微动,呼吸都屏住。

果不其然,府上的丫头引着的是祁珩。月白的衣摆扫过地面,男人在檀案边坐下。

身姿挺拔,芝兰玉树,分明是清冷的面容,周身却也带了压迫感的气息。像是压抑着什么情感,苍白干净的容颜,却显得有几分疏离。

眸间幽暗不明,目光却有些冰冷,明显是被温初窈气得狠了。

而那些仆婢也都是有眼力的,无不是悄无声息的退下去,还将帘子给放下来了。

“温氏。”三皇子眸光扫过眼前的女人,这才徐徐开了口。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缩,声音却冰得像是极寒的冰山。

温初窈心底一凛,俯身下拜。

“你不是已经走了,还回来做什么?

”祁珩淡色的眸子里眸光沉沉。

温初窈捏了捏手心,心尖忍不住发抖,还是镇定的道,“从前只因母亲挑拨,臣女不曾想不明白,还望殿下恕罪。因而,特来回来向殿下请罪的。”

她怯生生看他一眼,又问道:“所以……殿下如今还在恼臣女么?”

温初窈说这话时的确心虚,前世的她还只以为自己是矜贵的温二小姐,离开时态度决然,逃出皇子府追随了平阳王爷而去。

如今这么说,只怕祁珩并不会信她。

祁珩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,继而垂眸。少女纤秾合度的腰身不堪揉折,更不必说,玉白的脖颈上眸光水润,是一张极乖巧又害怕的脸。

就连她细微弧度的发抖也一应落入他眼底。

祁珩喉咙微微发紧,面上没有什么波澜,只琥珀般的眸色也变得黯了些。

从前他满心想娶她时,却不见温二这般听话乖巧,定要等着被那些人折腾到这样的局面,才有所转圜。

她似乎还想追随平阳王而去,难道是这般想去做妾么?

只是,自从温初窈离开以后,他便不愿任何人再触及他的情.欲。然而,没想到,她竟又会这样楚楚可怜的回来……

祁珩冰冷的手指便捏了她的下颌,还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下。声线微沉,这才看着她,道:“所以在枝枝眼里,孤这儿,便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地方么?”

嗓音温沉如一块璞玉,却无处不带着寒意,叫人的心底发麻。

温初窈抬头看他,干净妩媚的脸上有一丝惧意,“不是……”

枝枝是她的小字,是母亲生前亲起的,即便是从前,也只有父亲与老夫人会偶尔提起。而自从身世暴露以后,便再也没人这样唤她。

手心里早已濡湿一片,她只咬唇,俯身下去,娇声道:“臣女确是无心之失,但凭殿下处置。”

灯火中少女眼眸湿润,恰好露出一截纤长白皙的脖梗。

倒是十足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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